會飛的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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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事務之系統思考與管理　　　作者：韓慧林
提要
一、應用系統整合與思考之效應：(一)提升整體的生產力。(二)增加系統的有效性。(三)提高系統的開發效率。(四)順暢系統的管理活動。
二、建構系統思考模式時應具備整合壽命週期之系統觀、壽命週期成本與系統效益評估能力，及強化核心修練的自我超越、改變心智模式、建立共同願景、團隊學習的「學習型組織」價值。
三、高階管理人更應具備系統思考與管理能力，自我要求與終身學習，以提振單位士氣，建立官士兵一致的奮鬥目標，願意在國軍組織中學習與精進戰術及戰技；並加強系統化的觀察力與領導力，才能掌握組織系統的整體效益。
前言
「系統」在一般工程上的定義：「乃由一群構件組合而成，每一個構件都是系統的一部分，它們為了達成某些共同的目標而發揮其功能(註一)」。然在強調系統思考的時代裡，「系統就是你所感覺到的整體，系統中的元素彼此糾結，因為元素會長時間不斷的相互影響，並朝著共同的目的運作；系統(system)此一詞語，源於希臘文中的動詞sunistanai，最初的意思是『大家站在一起』，而正如此意，系統的結構還包括：身為觀察者，你是以什麼樣的觀察品質，來找到一致的立場(註二)」。
例如太陽系、政治實體、生產系統、領導統御與指揮系統，軍事組織之運作系統等，他們都是由許多獨特的功能組件或個體組合而成，在一個相關聯之環境中運作，發揮整體功能，達到共同目標。所以，國軍中任何一位官、士、兵所負責之任務，絕對沒有孰重孰輕之分，因為我們所扮演之角色皆是不同系統組成元素之一，個人的輕忽皆可能使系統應發揮之功能受到嚴重衝擊。
同樣地，在定義系統工程與管理時，可簡單的說，就是促使系統目標達成的一系列管理作為與措施，一般必須涵蓋整個被定義對象之壽命週期，也就是包括規劃與設計之評估發展、生產或建構、部署、操作或使用、持續維護與支援、汰除和拋棄處理等階段，以促使系統能在整個壽命過程中，發揮與展現其應有的功能與效率。因此，我們可以廣泛的定義任何一項國防事務（不僅僅是武器系統而已）之計畫、執行與控制等作為，皆為系統工程與管理之運用；也就是有計畫的將互異的個體或功能，統合為一共同體，透過不同的管理作為與方法，以達成所被賦予之共同目標或任務。
不管是武器系統研發或是任何國防事務之計畫推展，其最終價值都著眼於有效衡量與控制其系統成本效益(Cost Effectiveness) 、時效與速度下，以滿足顧客的不同需求程度；而其成本應包括整個壽命週期之全面成本能有效控制與降低，其結果（效果）亦需包含可靠度(Reliability)、維護度(Maintainability)、支援度(Supportability)、可用度(Availability)與品質等績效的維持與達成。以往，我們所強調之系統工程觀念、方法或運用領域，大多著重在較具實體之武器系統，如何藉由系統之構思，在「適時、適質、低成本」下，達到武器系統之設計功能；而本文期能推廣系統之統合觀念，運用於看似抽象的國防事務上，提供國軍參謀人員在研擬計畫之際，能融入系統之思維，考量整體應有之成果與效率，使計畫能更為週詳與落實，並在評估系統績效時，認清管理者應有能力與魄力，去除系統中可能出現之障礙或不良因素，且不以局部之成效而自滿，應掌握國軍整體戰力或績效之展現為主要標的，這才是國軍整體系統思維與統合能力發揮的最佳保證。
系統管理之觀念與重要性
自古，我國就具有「系統工程與管理」觀念與作為，例如曆書中所依據的天體運行系統、駕御朝廷百官的管理系統、用火箭攻城的武器系統、構築長城及邊疆屯墾的國防系統、大禹治水(防洪系統) 、及中醫處方所依據的五臟系統平衡原理等等(註三)，皆在在顯示，先聖先賢們已具有系統之思維與觀念，且在運用系統工程與管理方面之成就，也是眾所皆知的。當然，一個系統之組成，就裝備上而言，可以簡單的區分為子系統、總成、次總成、組件、及單元等；在管理上，則區分為導入新觀念、計畫、執行、評核、修正、再執行等活動反覆實行，以達成系統所設定之目標或功能。
而其整體之過程與作為，即是所謂的系統的壽命週期，為了提高系統的壽命週期之效能，不僅須提高單一次系統之作業效率，更須立足於全面的系統計畫階段、開發階段、運用階段等系統整合過程，以提高或增加下列所述之效應：
一、提升整體的生產力：任何系統之思維或作為，皆應考量滿足最終顧客之需求為主要系統規劃目標，才能發揮系統整體之力量，產生最大的生產效率。
二、增加系統的有效性：即是在系統計畫階段，確實地掌握各種使用單位的需求，正確的把握系統本質，才能提高系統的有效性。
三、提高系統的開發效率：在系統的開發階段、系統設計、程序設計、程序標準化與測試的各個過程中，進行標準化的開發作業，以確保系統的開發效率。四、順暢系統的管理活動：加強系統的管理業務和充實工程管理技能(註四)。藉此要能達到系統之綜效，我們不得不進一步瞭解一些系統組成之重要因素，以下針對系統壽命週期(Life Cycle) 、壽命週期成本與系統效益、系統思考之「學習型組織」等三項內容摘述如后：
一、壽命週期之系統觀
一般所談論的「壽命週期」大多局限於武器系統方面，且多著重在開發武器系統之際，但在採購方面應考量武器之設計則須涵蓋整個由生產到報廢處理之壽命週期內，其間所運用之同步工程、可靠度及維護度工程、整體後勤支援工程及管理作為等，其所經歷之過程與執行動作，不外乎在確保武器系統能在此壽命週期內，完全符合設計構想中所應有的效果與效率（如表一）。
若更廣義言，在任一項政府之重大工程之推展或政策之實施、亦或國防事務之推行，如精實案、後勤系統資訊化、武器系統之換裝與成軍，其整體之作業思維又何嘗不是存在著系統壽命週期之精神呢﹖從計劃之構想、溝通協調以完成計畫案、考量不同的阻力與可能之風險、落實與執行並藉由不同的管理與績效評估作為、使計畫能符合時效、在最低風險與成本下、發揮其應有之功效或永續組織成長。
二、壽命週期成本與系統效益
壽命週期成本之觀念於1947年源起於美國國防部，以往其慣用「最低標價」之方式向民間廠商購買武器系統，後因武器系統自購得後，後勤及支援之相關成本逐年增加，促其開始研究「軍方之物資，除了價格上應斟酌外，更需考量其他有關因素，使最終壽命週期成本更低」。藉此修正武器獲得僅以單一性能目標為考量之思維，忽略整個部署服役階段所可能之成本支出，以致造成許多原可透過設計避免之不當成本，並開發了所謂的「壽命週期成本」(Life Cycle Cost; LCC)的分析原理與技術(註五)。從此，系統之開發漸漸重視成本效益，例如有些武器系統如船艦或戰機，已知其維護成本對整體壽命週期成本之影響非常大，就應該考量整體系統部署後之維修能量、易修性與便利性，以降低零件更換之次數與成本，提高系統妥善率。
以美空軍之後勤相關資料顯示，飛機每飛行一小時相等的維護工時為20～30 人工，又據報導，其消耗備用品或保管費……等5年的維持費用總額，為購入契約的10倍以上(註六)。可見武器系統之成本不能單純以採購之價格來認定，否則後續劇升之後勤成本，也可能會因國防經費不足而降低武器系統之維修能量，影響或降低其功能。所以系統之成本與效益是息息相關、相輔相成的，不能單一視之，而其構成因子如圖一；其評估系統成本效益之方法可以下列之式子表示(註七)：
三、系統思考之「學習型組織」
組織中任一單位或部門，都是一具有活力的有機體，如何使個別之單位或部門匯聚成集體之力量，讓整頓後之組織也變成有機體─有自己的智慧和判斷，能自我學習及調整，以應付內外部之變化與競爭，這就是所謂的「學習型組織」。再進一步說，它是一種更適合人性的組織模式，由一群「志同道合」有崇高而正確的核心價值、信念與使命的團隊，具有強韌的生命力與實現夢想的共同力量，不斷創新，持續蛻變之能力，並使其團隊成員能腳踏實地，勇於挑戰極限及過去的成功模式，不為眼前之成功而自滿，同時以令團員振奮的共同願景，以及與整體動態搭配的政策與行動，
充分發揮組織之潛能，創造出永續經營之成果。並強調追求心靈的成長與自我實現，融合於周遭的環境與世界中，產生榮辱與共的生命共同體，放下彼此可能產生之歧異，化解可能抵消之力量，產生一致向上之衝力，如圖二。然建立學習型組織，一方面是來自組織之需求，另一方面也必須是個人的需要，所以重要的是從自己做起，自律律人，開始改變，落實於個人的生活與職涯規劃目標，發展出由下而上的質變。誠如彼得‧聖吉在「第五項修練」一書中(註九)，將系統思考之模式運用於「學習型組織」的核心修練：運用自我超越、改變心智模式、建立共同願景、團隊學習，以開拓一片屬於個人、團隊、組織與環境的成長空間，建立多元化的贏贏成果。
國軍應有的系統思考與管理作為
談到系統思考與管理作為時，可能馬上出現在腦海中的印象，大多是在談論武器系統由研發到撥交至戰鬥單位等一系列之作為，而此絕對是系統管理不可或缺的思維與推展方式，以達成或完成系統應有的效果。但本文主要在擴大其管理之成效，並將其信念結合企業經營理念，推廣於國軍組織中，例如一項計畫之構思、矩陣式組織的成立、人才選拔與培訓、授權、期程管制、問題之發掘與克服，而至計畫之成效顯現於部隊整體戰力中的系統統合。
在本質上，系統思考指出了人與人之間相互依存與合作的必要性，使系統間關鍵要素相互連結，包括組織層級與流程、態度與觀感、作業品質、文化與士氣、決策方式，產生一股良性的互動構型，如此之系統力量才能使管理之方法或手段（如整體後勤、及權變管理）顯現於組織內。在任何軍事行動中，最高指揮官下達其正確無誤之企圖或任務指示後，各階層之指揮官必須分析其本身之條件，做好一切準備，克服可能面臨之戰損與風險，形成清晰、不模糊的決心和集中所有戰力執行所下達之命令，務必使命令之貫徹能通順，並使作戰行動中的各項手段的遂行與實際條件調和一致，才能使整個軍事系統達到其應有之目的。其貫徹命令之過程中，若有不適之主官或阻礙，領導者應當有魄力與決心全力掃除，為顯現出組織整體成效，承擔其為維護系統之責任，這也是任何一個系統所應具備之功效。
當然，一位優秀的領導者其對事情之看法絕對是透過「系統觀」之方式，不僅能看見組織之願景，更能對軍事作為以系統化與整體性的觀念進行全方位考量，才能掌握全局。
以下列舉三項在國軍管理作為中應有的系統思考與管理作為，並摘述如后：
一、整體後勤維修系統：
國軍後勤維修系統是一個整合國軍與企業供補作業流程之鑰，藉由參與後勤維修作業之企業提供生產、服務、技術、資訊或勞務，透過一連串的價值活動，環環相扣，以滿足國軍相關之後勤維修需求，如圖三。而所謂的後勤價值鏈(Logistic Value Chain)乃是國軍整體後勤管理系統的一種整體概念，是一個簡單的供應鏈網路(Supply Chain Network)系統，其組成因素包括物料供應、生產設施（或勞務）、分配、服務、科技分享、及向前之物料流與回饋資訊流，其中包含資訊流、生產（維修）流中，皆已融入許多企業之管理模式與理念，其間促使鏈與鏈之間的作業皆維持著高附加價值活動，時時檢討與去除無附加價值工作，以滿足國軍整體後勤需求。因此，個別企業流程及活動，變成需透過國軍整體維修系統之運作，以連接企業內、外部及企業間的活動，且基於上述後勤維修系統之思維與發展方向，國軍後勤之角色必然應與外界供應商結合為一有效率與互助的「學習型組織」系統，在適當的配合、輔導、競爭下，才能在技術、品質、價格、及人力上獲得雙贏。
二、人力資源管理系統：
隨著武器系統的大幅換裝與成軍，及科技的日新月異，倍速成長下，不管國軍之武器裝備如何提升或更新，其武器綜效發揮的重要關鍵因素，仍然是「人才」。也就是說，沒有戰術精良之部隊，是無法將武器系統之功能完全發揮出來的，人才之良窳，與戰力高低是有絕對的正相關。然從人員投入國軍組織起，再透過由國軍體制內的招募、遴選、教育與培訓、配置、激勵、開發、晉升、福利、退休等一系列之活動，其整體流程絕對是完完整整的系統管理作為；這也告訴我們，在「人員」進入國軍人力系統中，將來要使其成就為何﹖此系統有其絕對的影響力。而其運作是否能使優良的軍士官願意不斷地學習與成長，不畏挫折與艱難地留在軍中發展，竭盡所長；或產生不適於軍旅生涯之現象，亦能將其所學貢獻於社會；還是一事無成的離開軍中，對社會或家庭產生不良之後遺症。這些看似簡單的人力資源開發或教育，乃掌管全軍人力資源管理系統之主官（管）在進一步評估人力品質與績效及對國家整體戰力是否能有效果的產出時，所應該深思的，若太過於短視或欠缺系統性之思維，對國家或社會之發展絕對有其負面之作用。
三、組織整體績效管理：
組織常被視為具有開放系統的特質，即是組織自其外在環境所取得之資源（人力、物力及財力）等作為輸入源(input)，經過組織內部之分工與處理程序(process)，將其產品與服務輸出(output)，再加上外在環境的交錯下，形成一完整的開放系統。在一個理想的企業組織中，個別員工之績效並非獨立存在或免於受組織內外部影響的，其成員之績效應與組織的績效相結合，以整合的力量達成組織的目標，且應以整體系統之觀念來看，才不會以偏概全。簡單的說，一個企業之產品，若無法讓顧客滿意，甚至造成滯銷情況，無利可圖，則其個人之成效再如何值得讚賞，也於事無補。相同地，若缺乏長期與整體之系統考量，對組織整體之績效提升並無特別的助益，僅徒增組織中無附加價值作業罷了，大家卻還沾沾自喜呢﹖所以，組織整體績效指標之訂定一定要針對組織與個人兩方面著手，建立制度，以組織之成效為主，個人之表現為輔下運作，以彰顯組織之整體功能，也才是組織之福。有鑑於此，在探討組織整體績效評估與管理系統時(如圖五)應引進民間企業之營運方式或理念，以組織整體表現為主要考量，再對不同部門之成效評比，推至個人之表現，然在非營利事業中，沒有顯著之獲利與損失之感受，相對地會造成組織之成員僅考量小單位或個人的短視績效，但卻對大系統或組織之整體績效並沒有助益，而此思維或行事風格在國軍組織中卻屢見不鮮。
國軍幹部系統思考之精進作為
「人」是組織中最重要的組成元素，首先，組織之成員應自我精進，從中體驗出生命之價值、存在的意義、及在組織中的定位，也就是所謂的「為何而戰，為誰而戰」的信念，才能活出生命力；其次，由個體的自我要求開始，擴展到組織中人與人間的互動與共享，透過不斷的學習及反省，改善不良的習慣領域與心智模式，時時心存雙贏與欣賞的做事態度，去除「同歸於盡」、「劃分派系」或「見不得別人好」的想法，擴展與提升好的習慣領域；再其次，營造與建立共同願景，結合「志同道合」的夥伴，凝聚共同的目標，而不是一味的強調上下層級之階級意識，才能提振單位士氣及戰鬥力，使人人在「同舟一命」下達成組織所賦予之任務；最後，透過「深度對話」使成員打開心胸，拋棄成見，再次自我反省與定位，而以團隊學習之精神成就學習型組織，產生知識力量。透過自我精進、心智模式改變、建立共同願景、團隊學習等一系列過程，經由「見樹又見林」的系統宏觀思考，深入探討與分析各變數項的關聯性，以整合團隊、永續願景、學習及經營成效，產生整體系統效能，如圖六。(註十二)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欲齊其家者必先修其身」、「修身而後齊家」、「齊家而後治國」、「治國而後平天下」，透過此一系列由小而大，並由對大系統之「平天下」目標達成，任何一小系統之個人、家庭與國家介面之處理，其間涉及之系統思維，是不容質疑的，如圖七。
每一個人在社會或是組織中，都是自身所處系統的一部分，而每個小系統（修身），又是次系統的一部分（齊家），而其又是另一大系統的組成元件（治國而至平天下）。所以這個存在古老中國的哲學系統思維下，個人學習與精進之自我要求能力，是要能符合其次系統或大系統之規範與要求的；任何小系統之個別績效都是短暫的，若沒有長期的和自始至終的終身壽命週期的效益，整體系統利益是無法發揮的。
不管是管理大師彼得‧聖吉所述之「五項修練：自我超越、改變心智模式、建立共同願景、團隊學習、系統思考」或是「大學經一章中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告訴我們國軍幹部一個不變的道理，個人僅是團隊中的一份子，單位之績效無法彰顯時，個人之成效再佳也是無益；同樣地，其整體效能絕對無法有效發揮，而所謂的「覆巢之下無完卵」，運用於國家、社會或企業組織體中，也就是整個系統之介面管理與過程中所投入之努力，若對整體系統遠景或目標無法達到之際，其結果就是組織瓦解，相對地個人也無倖存之處。
相反地，國軍組織之戰力或績效要能達成，則其組織與大環境、組織與組織、人與組織、人與人間、而至個人的精進與創新作為，環環相扣的系統有效統合，才是組織永續成長的最佳保證。而高階管理人更應具備系統思考與管理能力，自律嚴格，終身學習，以提振單位士氣，使官士兵有一致的奮鬥目標，願意在此組織學習與精進戰術及戰技；藉此系統思考化的觀察力與領導力，也才能掌握組織系統的整體效益。
結語
現今，國內、外政經情勢與國際局勢變遷快速，國防事務所牽涉之層面廣泛、多元及複雜，如武器系統之研發或採購、人力資源管理、整合後勤支援、建軍計畫之規劃與落實、軍旅職涯規劃、思想教育體系、國防武力之發揮等。且隨著科技之不斷突破與強調知識國防的時代中，國軍幹部所面對之環境與武器變遷，相對加快，進而使國軍之戰略、戰術、甚至戰技之精進腳步也隨之須做不同程度之革新，所以在探討國防相關事務之際，我們不得不強調系統思維與管理之重要性，以使國防體系下之組成組織、團體、單位、甚至個人，使其瞭解各部分之次系統在系統中所應具備之整體觀念，抱持自始至終都有責任之態度，使系統之成員在生命共同體下，能依照組織所賦予之規範，展現個別的功能或成效，以降低壽命週期成本，提高整體附加價值，及確保國防系統在更具可用度、強韌性(Robustness)、適應性(Adaptability)、及穩定性(Stability)中，展現整體國防戰力與綜效。
國防事務之推展與管理一定是整體性的，必須結合國家之軍事、政治、經濟、民間企業、以及各個學術研究或教育機構，利用系統化的發展模式，把國家的有限資源做最佳的配置與運用。「IDF之父」 黃孝宗 博士表示，制定武器系統成功或失敗的準則，不是時間到了，將系統照原定規格發展出來就算是成功。試將 黃 博士其談「武器系統」應具備有三個因素，擴大以「國防相關事務系統」為構面，在本結論文尾做進一步闡述：(註十四)
一、系統（如武器或組織變革）應能有效地應用在最新的戰略上﹖它的功能是否合乎最新的需求﹖由此觀之，一個系統的設計和研發計畫一定要具備有持續修正的彈性和未來功能升級的潛力。
二、國家是否能承受系統變革、推展或研發所需的經濟負擔或風險?若擁有最新的戰略系統或作為，卻造成國家財政困難或破產，此等於宣告不戰先敗；因此，在推動任何建案或計畫時，其系統整體壽命週期成本之思維與建立，不得不審慎。
三、任何國防系統的可靠性、維修性及持續改善之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具有國防武力的高性能，卻有不可靠、不易維護、欠缺彈性或改善作為、後勤成本無法掌控等因素時，絕對不能成為有效的系統。
註釋
註一：許勝雄、彭由、吳水丕編著，「人因工程學」，揚智文化，民80年。System is a complex unity formed of often diverse parts subject to a common plan observing a common purpose. —Webster's Dictionary.
註二：彼得‧聖吉等著，齊若蘭譯，「第五項修練（實踐篇上冊）—思考、演練與超越」，天下文化出版，民84年。
註三：韓光渭，「我國系統工程與管理的經驗與展望」，刊載於 李國鼎 先生科技政策與管理系列講座，「重點科技之發展策略與計劃管理」，臺灣大學管理學院，民81年10 月，322~343頁。
註四：羅積玉編著，「系統管理與工程管理」，科技圖書股份有限公司出版，民80年。
註五：范淼等編著，「後勤管理導論」，黎明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出版，民87年。
註六：日本性賴性管理便覽編集委員會編，謝財源、張忠孝、鍾清章、邱柏松、王英一譯，「可靠度管理手冊」，中華民國品質管制學會譯印，民79年。
註七：同註六。
註八：B. S. Blanchard, (1991), " System Engineering Management ", John Wiley &Sons INC, P6.
註九：彼得‧聖吉著，郭進隆譯，「第五項修練—學習型組織的藝術與實務」，天下文化出版，民83年。
註十：同註九，經整理第十二章「團隊學習」相關內容及附圖。
註十一：韓慧林著，「由民間企業之策略思維談國軍後勤組織之再造」，空軍學術月刊，第530期，民90年1月，56~67頁。
註十二：蕭武桐著，「人生雙贏的磐石」，佛光用世叢書，民88年。
註十三：韓光渭著，「系統工程與倫理」第四版，元智大學印製，民89年。
註十四：黃孝宗口述，殷正慈撰寫，「IDF之父—黃孝宗的人生與時代」，天下文化出版，民90年。IDF（Indigenous Defense Fighter；自主防禦戰機）。
作者簡介：
韓慧林，國防部，中正造船系，國管院資管所，通過品質工程與可靠度工程工程師認證，國立交通大學工業工程與管理學系博士班。